长了颗智齿, 痛得吃不下饭, 就去看家庭医生.

碰巧见了三年前的同事吉米, 老了很多.

寒暄几句, 就问他. "近来很忙? "

他尴尬地说, "能不忙吗? 没活儿也要装成很忙的样子, 不然下一个炒的人就是你了."

他感叹地指着自己的头顶说 , "顶上的头发都贡献给数据库了."

他就是因为是数据库管理员,在几年前的裁员浩劫中才没有被宰掉.

"你就是来看脑袋的 ? " 我问.

他小声地说 , "嘘 ,... 小 声点. 我是来看下面的脑袋."

我大叫出声, "你们那么忙 , 你还敢去逛红灯区? 你不怕染 HIV 啊 ? "

他长叹 ,"冤枉啊! 我每天上班只能撒三泡尿, 把下面憋出了点问题."

"什么 ? 你们老板也太不人道了! 这还有配额限制 ? "

他摇头说 , "规定是没有限制. 但大家都在屏幕前战战兢兢地装样子, 你敢多跑几趟休息室? 前一次被炒掉的同事, 就是因为项目验收时, 他拉肚子, 多跑了几趟. 项目结束裁员, 他第一个完蛋了."

我想笑又笑不出 .

吉米想换个话题, "你现在在忙什么? "

我抬头挺胸地说, "可以随便撒尿的活儿 ."

"跑市场? " 他真聪明, 自言自语地说, "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多撒几泡就好了."

......